《雜誌》One Special Magazine - 維果莫坦森訪談
Article from One Special Magazine, Nov '04
問:你給人一種不喜歡講話的印象。你討厭接受訪問嗎?
答:不。如果說我不愛講話,那不是因為訪問讓我覺得很無聊或是讓我很擔憂,只不過是因為我寧可傾聽,而不是開口。傾聽顯然是演員的一項主要技巧。如果我一直都在說話,我就沒有辦法聽到別人或是我內心的聲音。當我跟某人討論某事時,我也許強烈反對他們的意見,但我聽他們說,並且反省他們所說的話,以及他們對我說的理由。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藉由仔細地傾聽別人來了解自己。
問:你可以給我們一個你失敗的例子嗎?
答:我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如果我每天沒有幾個小時單獨一人,我就不能專注,對於身邊的人也變得很沒有耐性。我試著要維持禮儀,但需要很大的克制力,如果我能獨處一段時間就不會這個樣子。我明白這一點,就我的職業來說,這變得有一點困難。
問:在《魔戒》的片場,你給人無畏無懼的印象。私底下什麼最讓你恐懼?
答:我一直以來都很怕讓親近的人或是一起工作的人失望。我常常覺得自己不夠好,或是我做得還不夠。為了彌補這些,我常常做得比任何人還多,而我強迫自己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C:這是很多大公司的必考題~要去面試的人都應該把這句話背下來...*笑*)
問:他們也說你非常的固執。這項特質是從哪裡來的呢?
答:從我的父母,他們灌輸我負責任的觀念還有傑作帶來的成就感。我非常尊敬能夠在特定領域堅持下去的人,無論是什麼領域。如果你失敗了,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要繼續熬下去。要從失敗中站起來需要很大的心靈力量,而那正是我崇敬的。
問:你如何一邊在好萊塢工作,一邊保有你的私人生活?
答:事實上,這是可以做到的。這都要看你如何對待你的名氣。即使我住在洛杉磯,我還是可以開著車到山裡散步,只不過三個鐘頭的路程罷了。所以要過簡單的生活是有可能的,即使是在好萊塢。我知道有很多的演員利用他們的名氣讓大家在各種地方都能看到他們,以便更刺激他們的知名度。我覺得那種做法一點也沒有錯,但卻不是我要的生活。我並不認真看待名氣這種東西。雖然我享受著作為一個演員,它卻不是我唯一的終點。我有其他表達我自己身為藝術家的方式。我繪畫,我寫作,我編曲,我攝影...。如果這些東西明天就終結了,也不會是世界末日。在(魔戒)三部曲之後,每個人都對我說「打鐵要趁熱」,並試著將我推入許多非常大型的拍攝。但如果故事本身不夠有趣,我一點也沒有興趣。雖然這樣說,也許十年後我會後悔沒有為了金錢而工作(笑)。
問:亞拉岡很強壯,高貴且勇敢。你也是嗎?
答:這並非那麼簡單。沒有人是完美的,連亞拉岡也不是。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你卻不太能將我與他做比較。另一方面而言,我與他在拍攝的時候的確有共通的東西 - 我總是跟我扮演的角色一樣累!
問:在三部電影裡,每件事都以魔戒為中心。你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
答:其實,那不是一樣東西,而是一個人。是我的兒子。對我來說,沒有比我的兒子更重要的事情。雖然我離了婚,我依舊跟亨利的母親保持密切的聯繫,我參與了很多他成長的過程。我們一直都過著簡單的生活。我們會做些瑣事,我會幫他看功課,我會煮飯給他吃...。
問:你在3月11日的恐怖攻擊時,正好人在馬德里,這是真的嗎?
答:不,但我在事情發生兩天前在那裡準備我下一部電影《Alatriste》的拍攝。當我聽說的時候人在法國,相當震驚。我立刻打電話給我所有在馬德里的朋友,確定他們和他們的家人都安然無恙。暴力行為讓我恐懼,我非常厭惡這樣的行為。
問:你上唇的傷痕是怎麼回事?(C:這位記者先生...你沒做功課喔...*笑*)
答:這是我愚蠢的年輕時代留下來的紀念品。我當時十七歲,爛醉而且捲入了一場鬥毆。細節在我的腦海裡有一點朦朧,但我的傷痕來自於我,一個拳頭,加上一面帶刺鐵絲網的總合。當我的朋友帶我到醫院去的時候,我已經醉到讓醫生甚至不需要施打麻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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