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ly 23, 2005

《佳句倉庫》遠征隊日記(2)

奧蘭多布魯
有一天,我去玩了紐西蘭最高的高空彈跳。我在半個小時之內就玩了五次!我知道製作人們不會太高興我這樣玩,所以我到事後才告訴他們。


伊利亞伍德
我們在正式拍攝之前有六個星期的準備期,所以我們很快就混熟了,真的很棒。我交到了可以珍惜一生的朋友,很美的一群人,他們也都是很適合那些角色的人。第一個月,我們只練習哈比人的部分,所以有一段時間這像是部哈比人的電影一樣!我們是四個哈比人,永遠都是一起的。不過他們現在要把我們拆開了,我們在拍攝電影裡不同的段落,所以有一點怪怪的,你知道,因為我們一開始的時候花了太多時間在一起了。


多明尼克摩那漢
我們是兄弟,你知道,我前幾天一直在想這件事。我一邊在刮鬍子,一邊想著這些男孩子們。我有一點相信輪迴之類的事情,忽然覺得我不可能因為巧合而獲得這些友誼。我自己有兄弟,而這些人與我如此親近就像是任何手足能做到的一樣。我們一起歡笑,一起哭泣,我們一起走過了地獄。不過,我們同時也擁有一些不可思議的美妙時光。哈比人非常正面積極的人們,那也是我們在片場表現出來的樣子。我們想要拉別人一把,讓他們覺得心情愉悅,因為那就是哈比的特色。這是一段不可思議的經驗。它改變了我們每一個人。就像是參加披頭四一樣,你知道嗎。


西恩賓
我們花了生命中的一整年在一起。我們學會交往接納其他從不同背景來的人,就如同我們在電影中的遠征隊裡所做的一樣。我們以前常常一起相協出遊,然後哈比人們會鬧成一團。我若不是與這些遠征隊裡的這一大群人在一起,就是跟維果莫坦森在一起。你可以說他是我在片場最好的朋友。(譯:這句很多人說過了啦?*煙*)


米蘭達瑞佛斯
我想同時分成這麼多組人馬拍攝是很合理的。紐西蘭的天氣十分變化無常。我們經歷了各種極限的天氣。我記得有一天我們在皇后城,大家都因為前一天的大艷陽而曬傷了,所以我們都戴帽子還擦了防曬油。但是隔天卻突然開始下雪了。我們帶著曬傷而外面在下雪!


西恩奧斯汀
我在拍攝《魔戒》系列的時候發生太多丟臉的事情了。有一個最慘的是在三部曲的時候。我坐在瑞文戴爾,一個精靈的天堂,一塊八十磅重的木製道具掉在我的頭上。工作人員衝過來把東西從我頭上搬開,我才慢慢甦醒。有一個腫包漸漸腫了起來,原本黏在我頭上的假髮亂了而且快要掉下來的樣子。我做了電腦斷層掃描,很幸運地沒有造成任何的腦部傷害。不過,腦神經醫生說我有一個很大的腦。我覺得很驕傲。(譯:咳咳...山姆先生,恐龍的腦也不小啊XD...*逃*)


維果莫坦森
說實話,我要是沒有加入的話一定會後悔的。我需要立即決定並且馬上上飛機,我知道我如果沒有加入就會後悔。不過我沒有預計到的是演員群所發展出來堅固的友誼。每個人都很棒。這是種會持續下去的事情。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禮物。


麗芙泰勒
女人們為維果瘋狂,不過他就是那種從來不會看看自己的男人。在片場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地方掛著大面的鏡子。他的貼滿了兒子還有一些工作人員的照片。甚至沒有一個小空隙留下來讓他照照鏡子。


伊利亞伍德
我以前從來不認識西恩。我是在第一次飛到紐西蘭前的四五天才認識他的。他當時正在試戴他的假髮,我也是。我到了一家飯店,我們在大廳擦肩而過。我們當然知道對方是誰。我們就停了腳步,看看對方,就跑了過去給了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而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是一種瞬間的心有靈犀,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將要一起開始著手的是什麼。


米蘭達瑞佛斯
「你是不是在某些地方用到了紐西蘭軍隊?」 對。我們在很多戰爭鏡頭都需要仰賴他們。軍隊完全是不同的,因為他們的訓練就是殺戮。他們真的想用我們的假橡膠道具砍死對方。但如果你要這些人列隊行進,他們都知道要怎麼做。到頭來,我們只不過是演戲的機器罷了。這變成了我們之間的一種笑話。我們再也沒有私人生活了。我們走在街上,路人再也不是人了。他們是各種族類:我會說:「哈比人!精靈!半獸人!羅汗人!」我在街上找到很多精靈。


西恩賓
《魔戒》帶來了很多歡樂。我在一年前就拍完了我的部分。那是我這輩子所做過最有趣的事情之一....非常的富於情感。彼得傑克森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導演。他掌控著每件事而且充分收集了資料...他很精確地知道他所想要的東西還有任何時間場景所發生的任何事。他有一台腳踏車讓他可以騎到下一個拍攝場地去。


麗芙泰勒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拍攝首部曲開頭騎馬追逐的時候。黑騎士在追我-我想它被收錄在預告片裡。我拍了很多東西是沒有任何人在場的(只有一個藍色的螢幕以貼上特效)。我覺得很丟臉,我在幻想這一切的時候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內心都快崩潰了。當我結束的時候,我到了別的場地去,那些男孩子們都在做些更丟臉的事情(大笑)。好像是有一些爆炸之類的發生,所以他們都要跳來跳去的。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這讓我克服了心理障礙,不再那麼緊張。



伊利亞伍德
噢!我愛死了。那裡很美,非常的輕鬆悠閒。人們都很友善。他們沒有什麼架子。在威靈頓有種類似波西米亞人的生活方式是我真的很崇尚的。當地人變得很習慣我們的存在,把我們馬上帶入了他們的文化之中。他們很喜歡我們。很棒──我們常在地方上出沒。有的人可能會以為當地人大概常常打擾我們,其實根本沒有。一開始他們可能有點畏怯,不過他們很快就習慣了。他們會像是說,「噢,魔戒?酷。最近怎麼樣呀?」


維果莫坦森
我在要離開的時候感到很難過。事實上,我在那之後多留了一下。我不能想像自己會有厭倦這個地方或是這些人的一天。我不知道。我無法形容。無論我們在哪裡,或是拍攝的計畫有多緊湊,我們都有一種共同經歷了一段史詩旅程的共識。這是每一天都可以明顯感受到的。你通常很難在其他電影拍攝現場感覺到這些──何況要一年半來的每一天都有這種感覺就更不可能。


西恩賓
我不是一個很好的飛行員,雖然我已經有進步了。我最擔心的是那些氣流。奧蘭多跟我決定開車,然後搭船過去。唯一的問題是奧蘭多對於購物的偏好。他必須在經過每一家店的時候停下來買聖誕禮物。當時下著大雨,所以我說:「聽我說,我們必須走了,不然會有山崩。」果然就發生了。我們回頭後面卻又有一個,所以我們就被困在根本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他們派了一架直昇機來載我們 – 我說:「你們可不可以把我們放在那片空地上就好了?」可是他們不肯。我緊緊握著奧蘭多的膝蓋,用力到快把它捏碎了。他那時候說,「沒關係。」不過他還是拿這件事來嘲笑我。(譯:巴哈哈哈哈??這是受害人版本的說辭呀XDD!!而且..為什麼不抓手臂要抓人家膝蓋啊??*爆*)


西恩奧斯汀
當我同意拍攝十五個月長的LOTR時,我不覺得我真正明白那是多久的一段時間。當我們在拍攝這部電影的時候,我讀了40本書,伊利亞跟我大概玩了四千小時的PS遊戲。我的女兒度過了兩個生日。唯一能描述這段經歷的就是大家變得如此親密,我猜想,像是駐紮海外的軍隊 – 那大概就是我們的情形。


麗芙泰勒
當我抵達的時候,男孩子們都已經在那裡待了一個月左右了,所以有一點怪。嗯,也不是怪,不過他們已經建立了一種很緊密的連結,而我馬上就被邀請參加他們,被男孩們加倍地優待。你知道,因為角色的關係,他們都是遠征隊的一份子,對他們來說,擁有那樣的聯繫是很重要的。


多明尼克摩那漢
我們就是兄弟,你知道嗎。我自己有一個真正的弟弟(哥哥?),不過我有九個人是我可以稱他們為兄弟的。我們一週七天,一天十五小時都在一起。我們吵架,我們玩鬧,我們哭泣,我們經歷過了每一種情緒。我們做的事情是我們再也不可能跟其他人一起達成的。我們在飛機上遇到風暴必須在清晨三點降落在機場,轉搭直昇機,飛過鯨豚,還有高空彈跳和衝浪。這是人生經驗。我們變得非常親密,並且彼此仰賴對方的支持。這很奇怪,因為你以為你跟這些人一週共事六天,你會在休假的那天說我們明天見,回家然後看看電視,可是不是那樣。我們會一起去吃早餐然後一起出去。即使是在結束之後 – 已經一年了 – 我每隔幾天就會跟其中幾個人講講話。我知道他們所有人現在在哪裡,他們在哪裡工作,那便是一定要拍攝這部電影的理由之一。


西恩賓
我們選擇陸路,從南島的頂端,從威靈頓到皇后城,大概是十個小時的車程,正巧我們遇上了很多的水...很大的雨..我們開的路只有兩線道,我們前後的路肩都斷了..我們卡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好幾天..我跟奧蘭多布魯...我們不停地講電話...想知道什麼時候直昇機會來救我們。


維果莫坦森
我是說,偶爾我們會有幾天放假。不過越到拍攝末期,都是一週六天的工作,每天很少低於14個小時 – 就我而言。有一場大型的戰爭場面,我們之中幾個花了三個月以來的每天晚上來拍攝,很瘋狂。很暗而且濕淋淋的。那對於演員和工作人員來說都是很艱辛的經驗,它造就了堅固的友誼。大家努力讓自己享受這個過程,並且花時間互相陪伴,因為我們無論如何都變成了彼此生命中的一部份。在那麼長的拍攝期裡,人們聚在一起,人們離散,婚姻出現裂縫,有人生病,有人懷孕,有人受傷。就像是一個巨型的馬戲班。


伊利亞伍德
太驚人了。比起困難而言,有更多的驚奇在裡面。不過事實上這是每個人一生中最困難的經驗之一。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疲憊過。那些對我們的種種要求 – 體力上,精神上,情緒上,不斷地 – 都趨近了極限。但是到了最後,這都不再重要了,因為我們是如此熱愛我們共同達成的這件事。


伊恩麥克連
彼得穿短褲!他只有兩件上衣。都是粉紅色的。你根本不能確定他穿的是哪一件。不過在那下面的是很多的精力,意志力與雄心。


伊利亞伍德
我們完全沒想到。在拍攝開始一個月之後,很明顯可以看出來我們不能仰賴預定的行程。它不停地在改變。我從來沒有看過行程表改得這麼頻繁的。天氣是一項重要因素。有時候因為演員們要從海外趕來,所以他們還沒抵達。劇本也不停地更動 – 那是很正面的事。一般來說如果有人提到劇本不停地被重寫,我想多數人傾向於把它當作一件負面的事情,或是某種錯誤來看待。那並不適用於這部電影。他們不過是想找到托爾金與電影角度之間正確的平衡點 – 試著盡可能納入托爾金而不讓它顯得模糊。


伊恩麥克連
如果我當初多瞭解這些電影一點,我想我可能就不會那麼渴望加入樂團。不過我認為魔戒對很多人來說是一部有關信念的戲。我抵達的第一分鐘,我就知道一切都將成功。伊恩荷姆到達的時候,他說,「這是怎樣的?出來的效果會成功嗎?」而我說,「你不會想要離開的。」一個月以後他告訴我,「我不想離開了!我要留在這裡!」


麗芙泰勒
彼得看起來永遠不像有壓力的樣子,我覺得很驚訝,所有的人都很焦慮但他卻不會。他非常地冷靜而且非常喜歡他所從事的工作,非常專心,完全投入其中 ...我也完全心服口服,我們甚至沒有錄音室那邊的困擾。他們給了很多的空間,我想是彼得要求的。我在拍攝以前的電影時,曾經看過其他的導演被製作人還有錄音室砲轟,而那壓抑了你製作一部你想要的電影的能力,是一件很沈重,同時令人不忍卒睹的一幕。那些都沒有發生在這部電影裡。他們給了彼得很大的自由。


米蘭達瑞佛斯(選角指導)
你們不曉得我到底看到了些什麼。他們知道他們只有很短的時間讓人留下印象,所以有一個傢伙穿著綠色緊身褲表演蘇格蘭風笛。一大堆在我只想問他們名字的時候,只用精靈語跟我講話的傢伙們。一個坐在鋼琴前面一直彈琴不肯走的。一個粗魯的人,留著一頭黑髮,全身上下都穿了洞,只想隨便在電影裡做些什麼的。我說,「你願意把你身上戴的那些環拿下來嗎?」他覺得那是一種侮辱。他們想知道,「為什麼?!這有什麼不對?為什麼我不能做我自己?」我說,「這是中土世界。」我什麼類型的人都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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