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ly 23, 2005

《佳句倉庫》遠征隊日記(3)

西恩賓
(這個42歲的英國人在倫敦的一家飯店第一次見到導演彼得傑克森。)房間小到不可思議,我唸著劇本裡的一幕是我想從佛羅多手上拿走戒指。我坐在飯店房間的椅子上,試著揣摩這個角色,可是那是需要大量運用肢體的一幕,很難在那個地方演出來...所以當我離開那個房間的時候我心想「可惡,我可以演得更好的。」不過既然我得到了這個角色,顯然是做對了些什麼吧。(譯:你自己也不知道啊...?XDD)


伊利亞伍德
我們都是小小的討價還價者。我們不斷地在附近走來走去,想知道他們要不要拍我們的腳。大多時候我們知道─我們確實知道─他們不會用到,可是他們因為要自圓其說,老是死不肯承認。所以我們總是走上前跟他們說,「聽著,如果不會被看到,你只要說不會被看到就好了,我們明天就可以多一個小時的睡眠,怎麼樣?」他們就會說,「不行,彼得還不知道他想要在螢幕上看到什麼效果。」十次有九次他們都不同意,我們就必須忍耐,乖乖把腳裝上去-然後發現我們是對的。


維果莫坦森
我們有很長的戰鬥場面,我的牙齒被敲掉了,腳趾折斷了,還有很多的割傷,扭傷和肌肉拉傷。每個人都有一些。當我的牙齒被敲掉的時候,正好是午餐時間,所以我到牙醫那裡去,回來在午餐後繼續完成那一幕。動作都是很激烈的。


麗芙泰勒
我想了很多,友誼是我們彼此間建立起來的東西,事實上我們也都需要彼此。我們都仰賴彼此過活,有了對方才有開懷大笑的能力。每個人都有很棒的幽默感,真是感謝老天。我們不斷的亂開玩笑,用奇怪的東西來裝飾拖車(譯:聖誕樹???XD),裝得粗魯無禮,那都是我們在化妝車裡,藉以逃脫桎梏的小小泡泡。


西恩賓
它們吸去你很多的力氣,無論是在生理上或是心理上。多數是生理上。我們在冬天與白雪和冰水作戰,還有夏天的熱氣,總是要穿著很重的裝備,在長長的戰爭戲裡帶著劍與盾牌。你是靠著腎上腺素在維持生命。


維果莫坦森
我們有星期天下午可以洗洗髒衣服,喝杯啤酒。接著在你意識到之前,你已經回到戰場上了。


拜瑞奧斯朋
他投入的情形簡直不可思議。他是那種演員,有一次牙齒被劍敲掉了,竟然問他們可不可以用強力膠黏回去,好讓他們繼續完成那一幕。他化身成了亞拉岡。


麗芙泰勒
我這輩子從來沒看過有人像維果莫坦森工作得那麼努力的。這個人一次都沒有抱怨過。他從來沒讓人按摩過。他從來不放假。他每一秒鐘都在工作。即使是休息的日子,他會去騎馬,或是做一些相關的事情。


伊利亞伍德
那個景象有點古怪。你有一個戴著面具跑來跑去的佛羅多,不過早期的時候,他們有不會移動的臉。所以,只有沒表情的佛羅多,我只想著「噢,天啊!」我記得我們在一座山上,他們有一整箱的臉。我打開那個箱子,有一堆哈比的臉向上看著我,像是死掉了一樣。感覺很怪異。


米蘭達瑞佛斯
當時的壓力是很大的。非常大。尤其是在拍攝夜戲的時候,他們忽然全部改了需要的角色名單,你手邊有這些人排排站著,六個小時之內要找到另外一百個人...我們有一個系統,歸納所有對演出感興趣的人。我們會先打電話給A清單上的人,然後是B清單,然後是C清單,D清單,E清單-那個時候就變成了「你有沒有什麼表兄弟姊妹啊?你有什麼朋友嗎?你有誰可以來的嗎?」到最後,我們貼了一張我很喜歡的標語在門上:「如果你還在呼吸,你就被預訂了。」我不曉得我們如何做到的,但總是能化險為夷。


奧蘭多布魯,在他第一個主流電影的角色裡,說在螢幕下的年輕演員還有美國演員莫坦森之間有一種友誼對抗。他們會互相惡整對方。飾演亞拉岡的維果,要他的兒子用管線膠帶貼滿奧蘭多的拖車。為了報復,奧蘭多說,腐爛的魚還有「一團假的便便」被丟在莫坦森的拖車裡。(譯:這是幼兒層次的行為吧....XDDD)


維果莫坦森
彼得要所有的演員及工作人員盡最大的努力,做他們所能做得到的事。而不像有的人對於預算緊張兮兮,只會說「就這樣吧。站在這裡就可以了。」彼得不是那樣。他永遠都在找尋小細節。



伊利亞伍德
我要向維果鞠躬。他加入以後解救了我們。這部電影在拍攝的期間裡,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會帶來一定的麻煩,有些事情便會接踵而至,不只解決問題,而且看上去像是宿命一樣,像是天註定好了的。維果就是其中一個例子...有些人會提到他的名字,打電話給他,他過來以後,一切都解決得那麼完美。他註定是要演亞拉岡的,他就是亞拉岡。


維果莫坦森
很艱苦。忽然就會看到有人躲到牆角哭。其他人便會走過去摟著他們,帶他們去散散步。在演員跟工作人員之間有很好的互動。是一個完整的團隊。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千人的遠征隊,從一個地方旅行到另一個地方。某方面而言,我並不是一直都氣定神閒,你必須要投入你正在拍攝的一幕戲裡面,你心想,「我不知道我們要怎麼辦。烏雲飄過來了。我們只能試著做看看。」但是在一天結束的時候,身處於我們共同組成的這個家庭裡,我總有一種安全感,與整個世界隔離。我很慶幸我們沒有在歐洲,也不是在北美拍攝,而是在這個與眾不同的地方。


西恩賓
我們很多拍攝都是在晚上進行的,還有我們跟怪物在水裡打鬥的鏡頭,都是很辛苦的。因為紐西蘭當時真的很冷,所以特別艱辛-當時是冬天,那些水並沒有加熱過,我們穿著戲服拍攝連續12或14小時的夜戲。那實在很苦。真的很苦。我以為我隔天晚上又要拍,心想,「噢,老天啊。我又得在那要命的冰水裡了。」不過我又接到了一通電話說,「嘿,西恩,看起來我們今天晚上好像不需要你。我們要用數位特效來做。」我心想,「噢!太棒了!」不過我想是一種加入這種大製作全然的激動與興奮,帶領你走過最疲憊的日子。等到了這一切過去之後,當我已經結束拍攝,回到英國的家中的時候,這種感覺忽然襲上,讓我覺得很失落。


麗芙泰勒
很棒,不過很辛苦。我帶了我的女性友人來當我的助理,所以我花了很多時間跟她在一起,在我受不了那些男生的時候我就會跟她一起出去。奧蘭多布魯住在隔壁,因為我有點害怕在路的左側駕駛,他就開車帶我到各個地方去。大家都有房子。真的很不錯。也得到了更深入瞭解彼此的機會。我們的化妝拖車變成了所有事情的中心點。它被取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名字,我沒辦法覆述(譯:C●ntebago嗎?XDDD *毆*)。也有很多惡作劇發生,大部分都太低級了,讓人說不出口。


西恩賓
我比其他人早了三個月離開片場,感覺很奇怪。我想要跟他們一起留在那個幻想世界,而不是塞在英國的車陣裡。真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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