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Interview - To be Viggo
To be Viggo
Article from Interview, June 1995
By Patricia Arquette
Patricia Arquette(譯按:派翠西雅艾奎特,演出過包括《兄弟情仇》在內的數十部電影):我早先錄了一些東西,然後維果檢查了錄音機,倒帶,就把它們全部洗掉了。我們在這裡學到了第一課(維果笑)。他根本就是個穿著恐怖超厚襯衫的控制狂。好,維果,我的第一個問題是 –
Viggo Mortensen:生日快樂,寶貝。(譯:竟然叫人家北鼻....)
PA:謝謝你。
VM:不客氣。我本來想找一朵黃色的鬱金香給你,不過我找不到一朵夠 –
PA:夠鬱金香的來搭配我?
VM:它們都不夠新鮮。
PA:多謝你費心了。(對著錄音機說)他給了我一些漂亮的玫瑰花。如果你是一朵花,維果,你會是一朵什麼樣的花?
VM:今天的話,我會是一株帶刺的紅千層。
PA:很多蜜蜂都喜歡圍繞著那種花唷。好,維果,傳授我一點園藝小秘訣。如果有蝸牛在吃我的草莓,我應該要怎麼辦?
VM:放一小碗啤酒在下面。
PA:會怎麼樣?
VM:牠們會爬進去然後淹死在裡面。牠們大概會死得很快樂。啤酒對環境要比化學藥劑來得好。(譯:這是真的假的 = =||||)
PA:好。如果說我邀請了三個老太太在去過教會之後,來參加一場小小的野餐,你會推薦什麼樣的菜單?
VM:那要看她們是什麼樣的人。
PA:三位會上教堂的年長女士!
VM:你是說,像,基督徒那樣?(譯:V你怎麼呆呆的??*笑*)
PA:我看看,你是什麼教派?路德會!好,路德男孩,我應該煮哪一種路德餐點給她們?
VM:Well,你已經有一點影響到我了。我現在吃的豬肉不像以前那麼多,不過這還是我的第一選擇,一般來說。
PA:一道豬肉拼盤,一些培根還有火腿,一些義大利煙燻肉,還有什麼呢?
VM:蛋糕,巧克力蛋糕。(譯:對巧克力的忠誠從這麼久以前就開始啦??*笑*)
PA:我要像檢察官一樣做剩下來的訪問。你星期三早上七點半的時候在哪裡?
VM:我在騎我的腳踏車(譯按:bike,也可能是摩托車)。因為車子爆胎了。
PA:你覺得這一年以來有幾次是你還穿著全身的衣服和鞋子就睡著的?
VM:過去兩個禮拜以來的每一天,我很肯定。你看過我的沙發嗎?
PA:有點像挪威雪橇的那一個?
VM:對,它就像張床一樣。
PA:現在,請你向我證明你比我更愛東尼史考特(譯按:《赤色風暴》的導演),因為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VM:是你說你喜歡他,所以我也自然地傾向他。在《赤色風暴》裡的所有人穿起合身的卡旗制服會那麼好看可不是巧合,那是因為在排練的時候,他自己掏錢讓我們所有人先去做腹部抽脂。
PA:(大笑)他在《浪漫風暴》(True Romance)裡面對我們做相同的事。
VM:我聽說克里斯華肯(Chris Walken)多做了臀部手術,對吧?那是丹尼斯霍普說的。
PA:不,他那樣說只是想讓你覺得好過一點。(譯:哈?什麼嘛?V的臀部也很漂亮啊?)你看過《赤色風暴》了嗎?
VM:只能偷看到一點點。我的角色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但是他處在很特別的情況下,必須做很困難的決定。能夠演這樣一個有工作,有家庭的角色真的很棒,比起演一個揮舞著大斧頭的傢伙好得多。這同時也有一點嚇人,因為一個這樣的角色你必須要融入它,要是你演一個反社會的精神病患就不用。在這個角色裡,我無法藏身在暴力或是假牙的形象之後。
PA:我在跟東尼一起合作的時候學到很多東西。
VM:如果他不是每天都穿那些粉紅色的短褲,抽那些雪茄,會有所不同嗎?
PA:我想我可能根本不會理他(大笑)。要是沒了那些粉紅短褲,我會叫人另外做給他,然後把它們弄得破破舊舊的,讓它們看上去就跟原本的一模一樣。
VM:我想他只有一件。在左邊的屁股上有一個小小的雪茄燙痕,說不定是從《捍衛戰士》(Top Gun)時期就留下來的。你應該幫他做個五六件。東尼作為一個男人是很稱職的,我認為。因為他從來不會被提出建議的演員或是工作人員威脅到。他在拍《浪漫風暴》的時候就是那樣嗎?
PA:一直就是那樣。有時候他會說,「我不是很確定我同不同意你的看法。」然後我們開始拍,他就會說,「你知道嗎,親愛的,你說對了。我們就照你的方法來吧。」我們就在白雪咖啡屋(Snow White Cafe,位於好萊塢)裡面,興奮地滔滔不絕,好像我們是東尼史考特影迷俱樂部的成員一樣。現在,莫坦森先生,能跟你一起在《兄弟情仇》一起共事是個令人愉悅的過程。
VM:對我來說也是。
PA:我不想說什麼老掉牙的話,不過你真的很投入,你有很多新鮮古怪的點子。
VM:謝謝你。你也是呀(互相鼓掌)。我喜歡的部分是,我們的幾場戲有些效果很好,有些不怎麼樣,但是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些重大的時刻。就像是收到什麼大禮物一樣。
PA:我們互相支持,互相傾聽對方。那是非常重要的。作為一個演員就是要對暗示表現得情緒化,而有些時候,有些人為了不知名的原因,在情感上令人無法感應。即使他們很努力做到,但就是沒辦法。
VM:對於如何讓我的角色忠於原著,我是一個控制狂。但我不認為我曾經嘗試去控制過和我一起工作的人。當然,如果我飾演一個控制的角色,有時候就...他媽的誰知道?並沒有定好的規則放在那裡,只是如果你放開心胸,原諒每件發生過的事情,重新認識每件工作,你便能夠走得遠一點。
PA:那麼,維果,我現在27歲。給我一些加油打氣的話吧。我可以對我的這段人生產生什麼樣的期待呢?
VM:Well,妳看起來很快樂,你也有份好事業。如果要我說的話,我發現當我跟你聊到演戲時,你對自己真的很嚴格。我完全了解,因為我也是。我知道那是你總能交出好成績的部分原因。我只希望你保持現在的樣子,但從你的角色中找些樂趣,別太折磨你自己。我想你比我更懂得應該怎麼做,我不該給你什麼建議的。
PA:如果我對我的人生夠誠實,那我也要對我的工作誠實。所以,如果有時,我的工作因為某些原因遇上了瓶頸,我也要誠實地讓這些錯誤顯現在螢幕上。有些東西在當下令人感到奇怪的,常常在最後看來是正確的。你只是需要盡力控制住。
VM:我同意,就是你覺得你根本還沒從甲地到乙地的那些時刻,有可能會變成最棒的幾個鏡頭。
PA:你教了我很多。我記得有一次我正在煩惱一個角色,你說,「瞧,你是全世界唯一一個飾演她的人,沒有人知道她應該怎麼反應。你是唯一一個知道的人,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麼,你都是對的。」這是一種很開放的看待事物的眼光。
VM:很明顯地你永遠無法達到完美的境界,但我所抱持的態度 – 我想這也是我對人生的態度,聽起來有一點老掉牙 – 就是要快樂,即使是當我在扮演一個悲慘的角色時也一樣。
PA:我認為這是一個很棒的目標。
VM:Interview 雜誌只要我們聊五分鐘。
PA:對呀,不管他們喜不喜歡都要聽下這一大堆。
VM:你還喜歡演戲嗎?
PA:我喜歡演戲。
VM:嗯,我也是。
PA:有時候它會傷了你的心 – 不過,你知道,那就是人生。
VM:我已經準備好要工作了。
PA:太棒了,維果!
VM: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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